食在西巷秋风*叶里,香炒糯白果
每到秋风起时,就是白果上市的季节。苏州城里有点年纪的人们多还记得,穿街绕巷的叫卖声里,总有一把嗓子荡气回肠的喊着:“香炒糯白果,香是香来——糯是糯,粒粒白果鹅蛋大,一分洋钿买三颗,二分洋钿买七颗……”这些老街上现炒现卖的热白果,连小贩带着吴音的叫卖和慢火细炒的动作都带着浓浓的江南味道。
“白果之乡”东山西巷
白果是银杏的果实,在苏州以东山的白果为 。这里的银杏多有百年之龄,甚至还有千年古树,漫山遍野,华盖相交。秋天循着*叶浓处一路上山,行至太湖相望的西巷村,金色的落叶铺满山路,天高气爽的林荫小径与树下茶馆,让这里的生活镀上一层金*而充实的效果。
银杏是世界上最古老的树种之一,与恐龙同期。它生长较慢,寿命极长,自然条件下从栽种到结银杏果要二十多年,四十年后才能大量结果,因此别名“公孙树”,有“公种而孙得食”的含义。西巷这些高可参天的银杏,是祖祖辈辈播种于此生长于此的见证。
秋食热白果
有种说法是苏州的炒白果原是从上海传入的,生意人边炒边卖,口里学着上海话吆喝:“香—香,糯—糯,银白果,铜白果,要买的,一个铜板买六颗。”边唱边炒,有声有色,其情其景总能引来一群嘴馋的孩子。炒白果担子不大,设备也很简单,一小泥炉子,一小铁锅,白果则装在担子另一头的木桶里。小贩拿一只锅铲,不紧不慢的翻炒着。偶有禁不住诱惑的孩子从家里大人手上讨来几分钱,小贩便用纸折出三角包上几颗烫手的白果递上来。刚出锅的白果带着秋天的微香,想吃却是急不得的。需在两手间翻来倒去的小心吹凉,剥开炒的焦脆的*色果壳,才可享用这略带苦意的秋日零食。也不知是谁发明的吃法,专挑那些没炒到爆裂的大白果,在壳上凿出个小洞,把果肉掏出来吃掉,剩下圆圆的白果壳便是一只哨子。几个小伙伴一起,走在小巷里雄赳赳地吹着,是不足为外人道的快乐。
文人如郭沫若也对这道江南小食有特别的嗜好,他曾在作品中对炒白果有过一段细致的描述:“炒热了,剥掉壳,去了衣,就是绿玉一般的一颗仁,虽然不甜,却有一种特别的清味,我们都喜欢吃。”郭沫若对银杏的推崇是近于神圣的,不仅在自家庭院栽了一株银杏树,还曾推举银杏为中国的“国树”。
《本草纲目》中记载了银杏的药用价值,白果“入肺经、益脾气、定喘咳、缩小便。”中医里用白果入药,可以达到抑菌杀菌,祛疾止咳,抗涝抑虫,止带浊和降低血清胆固醇的效果。但白果中含有一些微小的有*物质,不宜多食,一日生食不能超过10颗,煮熟或炒熟后*性减小。所以苏州大街小巷贩售的炒白果,实在是一种科学的食用方法。
昔时银杏何处寻
如今,苏州老街上卖炒白果的声音已经绝迹多年,许多阡陌纵横的小巷也无从觅处。想吃白果,只需在微波炉里转上一两分钟,一颗颗白果热熟而爆裂,却再无当年围着一口热炉的期待与欣喜。科技带来的便利,让人们不必再依赖每逢入秋那街尾飘来的悠扬叫卖声。可雨后空蒙的屋檐与巷道,巨大的老银杏树,当年的卖炒白果人带走的一个个秋天,还有小担子前围拢的邻居少年,也都随着时间一去不复返了。
今天再想寻访参天的银杏,也许只能到东山西巷的后山漫道,在金*的世界里骑上单车兜兜转转,捡几片落叶,喝一杯清茶。回忆里那些带着香糯的古老叫卖,也只有在西巷,还是鲜活的,传递着祖辈对后辈的温柔馈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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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湖之滨,东山西巷,由杨湾村委班子与台湾太御文创团队倾力打造青蛙主题生态村,重构生态复育与文化叠加下的两栖小镇,带来创意无限的精致生活。来西巷做一只回归的蛙,用遇见自我的生活态度,体验别样风情的质朴乡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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