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香白果臭天凉好个秋

恢复写“大周末说”了。

曾经不歇气写了一年半,有近80篇。

每周末写这一“说”,成为那时我的习惯。后来慢慢知道,每周末读这一“说”,也成为那时很多人的习惯。

是艰难的事情,也是美好的事情。谢谢扣子你约我写。

你信不信,比秋天更早来到的是气味。

先是荷香。八月底九月初,荷香销晚夏。风一动,香味就过来了,这叫“浮动”。我在老家时常常能闻到,但到了川大念书,明明荷花池那样出名,却少有气味的记忆。

城市里有的是桂花香。桂花开的时候,不需要风动便能闻到了。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到成都的桂花香呢?应该是有一年在菱窠路上的李劼人故居。

过几天,桂花开了,不需要风动便能闻到。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到成都的桂花香呢?应该是有一年在菱窠路上的李劼人故居。

故居门票是两块钱,却没有人。院子里树木葱茏,曲径通幽,一栋两层粉白的小楼,楼前两树金桂香气滚滚。有意思的是,李劼人正好给这西厢房取了个名字叫“浓香阁”。

桂花树看样子有年头了。我能想象劼人先生在这桂花香里认真钻研厚皮菜烧猪蹄和葱烧鱼。

故居里呆了大半个钟头,出门时竟产生了幻觉——那香味萦绕不绝。索性步行了一阵,再坐公交。那一路悠长,摇摇晃晃,香气竟没有断过。从此我便知道,成都有那么多桂花,藏在各种长短的巷子里、有花工专门打理的单位院子里、旧小区某个婆婆窄小阴湿的花园里。

混着桂花香的,那就是白果臭了。

成都街头,比桂花多的是银杏。文艺青年李小扣说,楼下总有人拿竹竿打白果,“不忍闻”。我立刻感兴趣。

“还有没有?拿来我闻闻。”

“被捡完了。”

“有多臭?”

“不摆了。”

“不准说‘不摆了’,快摆。”

“小时候我们院子有一棵,白果结得又大又白,每家捡一包,塑料袋装起,扎紧。过段时间打开,拿水把腐烂的壳一冲,然后晒干。整个院子都闷起腐烂的味道——对,就是腐烂的臭。”

桂花的浓香,和白果的恶臭,混合在一起,就是成都的秋天的气味。“秋天是一条独特的裙子,我们享受风和光的细语。”有风,就有流动,于是带来气味。微微的风起来的时候,桂花的浓香会变轻盈。刚刚好。

但今年多的不是风,是雨。从白露开始下,淅淅沥沥。张智写《秋天》,下雨一直到天明/仿佛是你在/身边轻轻的细语。秋天话好多,已经细语了半个月。

雨也是有气味的。并且四季不同。

春天的雨是青草味的。夏天会有一股灰尘味,有点腥。冬天,闻不到了,猛吸一下,都是鼻涕的味道。只有秋天的雨是无味的,正好用来勾搭各色花果的味儿,而且“一下雨,什么颜色都郁起来”。

我的朋友*大毛小时候住在川北的小城里。她说,秋天就是生炉子和烧落叶的气味。我问,夏天不生炉子吗?她说夏天本身的味道太重了,秋天空气清淡,别的气味就重。她的秋天都是烟尘味,她说那个就是凋零的味道。

然而,秋天到了,就有美食。蟹肥了,鸭也肥,江南有菱角,我们这里有芋头,橘、枣、梨都正甜。我的秋天,生机勃勃。最开心的是,换双短靴,搭条围巾,终于可以把夏天的衣裙穿得漂漂亮亮而不会沾染汗气了。

大家就要拿一个周末,把毛衣啊什么的从柜子深处翻出来。于是秋天就是樟脑丸味。庾信写夏天,衫含蕉叶气,扇动竹花凉。到了秋天,就变成“衫含樟脑气”,多好闻。

如今,秋分已过,昼夜均而寒暑平。从此便要夜长梦多了。

稿子写成以后,文艺青年李小扣又去找白果,想拿来给我闻。但无果。

但她拍下了这张桂花。原来,细看桂花长这样。

头图鸣谢:杨金金儿

阿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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