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叶圣陶杯rdquo作文

第十八届“叶圣陶杯”作文比赛尘埃落定,又一批文学之星冉冉升起,一篇篇锦绣文章横空出世。让我们一起来欣赏一下部分获奖佳作吧。

路灯

/初赛三等奖/

高级12班刘佳林

“所以我相信,只要每位同学都点亮属于你心中的那盏路灯,无论前路有多少困难,我们顺着光亮,就一定能到达你所理想的终点。”老江话音落下,全场响起雷鸣般掌声,经久不息。

老江是个普普通通的中学教师,平时话不多也不爱出风头。几天前,他特意找到学校教导处主任,申请自己去发表下一周的国旗下的演讲。主任说:“得,你平时也不爱说话,这突然想起上台。那你准备去说点什么?先给我说说呗。”老江嘿嘿一笑,拉开主任桌边的板凳,“也行,那我就先给你说说吧。”

那天老江正坐在办公室里,他合上面前的电脑,摘下眼镜,伸手揉了揉眼睛。他戴上眼镜,望向墙上挂着的时钟,马上十点,学生快下晚自习了。老江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去教室看两眼,等学生下晚自习之后,他也回家去。十点一到,原本安静得只剩虫鸣的校园瞬间人声鼎沸,老江顺着走读生出校门的人流出了学校。前几年他家里条件慢慢好起来时,在学校附近买了个房子,虽然不大,但胜在离学校只有六七分钟的路程,老江觉得他现在的生活还不错。

老江在回家的路上慢悠悠走着,宽阔的柏油路修着两条人行道,绿化带是一排银杏,每两棵银杏树间立着一个路灯,路灯的光把整条路都照得亮堂堂的。银杏也被照得散着暖白色的光晕,一阵风拂来,夜间的清凉散着夏末的闷热。真舒服啊,老江想。

身后突然响起自行车铃“叮叮叮”的声音,老江回头,看见一个穿着校服的男孩蹬着自行车正往他这里来。老江急忙侧身,这才险险同自行车和车上的男孩擦肩而过。男孩像是认出了老江是学校的老师,错过车后一边继续蹬着自行车一边说:“对不起啊,老师!”老江朝着前面的背影喊:“同学,骑车骑慢点,注意安全!”前面那个自行车上的男孩转过头来,冲老江笑了笑。路灯很亮,少年的笑也灿烂得晃老江的眼。男孩因为回头而歪了方向险些翻倒,摇摇晃晃两步调回车头,原地拐出一个弯来又向前蹬去。老江看着男孩,思绪不经意间飘到了二十年前。

二十年前,老江刚上完大学,在另一个中学教书。当时图便宜也图方便,在那所学校附近租了间屋子。房东说:“长租有优惠。”老江想着当老师是个长久的职业,不会突然换地方,没怎么犹豫就付了一年的订金。结果谁曾想,三个多月后老江接到调令,稀里糊涂的就到了他现在任教的学校,大概离原校十公里远。老江为这屋子的事发愁,他想,如果不租了,那之前交的定金就不退了,再加上他本来就是农村来的,家庭条件不太好,定金付完,兜里也没什么钱了,不可能再租一间。老江左右权衡, 决定去二手市场淘来一辆自行车,每天骑车上下班左右不过半小时,还能强身健体。

晚上上完课,尤其是冬天,天基本都黑尽了。那会儿路没修,整条道都坑坑洼洼的,也没有路灯稍有不慎就得栽进坑里。老江突然记起那一回:他刚骑着车从学校出来没几百米远,正慢悠悠蹬着车,借着薄云后的小缕月光看路,太黑了,看不太清,他只能慢慢摸索着路,避免骑到坑里去。

后面远远地传来摩托车的轰鸣声,一点亮光慢慢放大,照亮了黑漆漆的路。“后面来车了,这路太窄,并行错不开,得停边上让开才错得开。”老江边想着,边退到一边,给摩托车让出路来。他到边上一停,后面不远处,摩托车也熄火停了下来。老江觉得奇怪,这大半夜荒郊野外的,周围都是田地,也没有房子,后面车上的人停下做什么?他转头朝停下的摩托车看去。摩托车上的人做了个动作,示意老江不用让他,在前面骑他自己的。老江被灯光晃着没看太清,但大概懂了让自己先走的意思。于是他翻上自行车,往前面骑去。这会儿借着摩托车照明灯的光,路况看得比较清楚,老江速度比之前快上不少。几下蹬出十几米,前面的路又慢慢黑起来。老江又看不清路了,准备放慢速度以求骑稳。这时,后面 十米处传来一声摩托车的轰鸣,摩托车也发动了。老江想着摩托车的速度比他快得多,要不了多久就会超过他,趁摩托车还没骑到他前面,再借着摩托车的光亮多骑一点路,赶快骑到大路上,便加快了蹬车的步伐。老江又往前蹬出好几百米。可是虽然后面一直有摩托车的轰鸣声,但是摩托车还是没有追上他。老江纳闷,“不至于啊,摩托车比我这自行车快得多,哪儿能骑了几百米了还没超过我。怎么回事啊?”

老江放慢速度,带着疑惑回头看了一眼,才发现,原来摩托车一直在后面不近不远的跟着他,之所以一直没超过自己,是因为摩托车在用自己车前的照明灯给他照路。老江心里一阵感激,脚下蹬车步伐再次加快,想着骑快点才好不耽误后面好心人的时间。就这样,老江和一个陌生人,一个在前一个在后,一个使劲骑着车,一个默默无声跟在后面照着路,在寂静的夜晚里行到了小路的尽头。到了小路尽头,拐出去就是大路,大路更平坦也有了灯光。

拐出小路,往右边道上停下,老江想着现在自己有路灯照路了,不用再麻烦别人耽误别人的时间,准备回头跟人家说声谢谢,好让人家走。哪想,老江刚一回头,就看见摩托车提速飞快向左边驶去。老江赶忙朝摩托车上的背影喊去:“今天谢谢你啊!”摩托车上的人没说话,只是抬手向后挥了挥,示意听到了老江的话。老江看着摩托车远去,翻上自行车在路灯下继续往家里骑。

记忆里的摩托车慢慢消失在道路左端,老江过好久才晃过神来。眼前的柏油路平坦且开阔,路边两排路灯把整条道照得亮堂堂的,细碎的小石子也看得清清楚楚。一恍二十年,仿若昨日,但这座城市却是悄然瞬息间发生无数改变,二十年沧桑巨变,老江看着高楼起,大桥架,路路通。他平时总感觉什么都变了,却又什么都没变。他知道什么变了,城市的样子变得更现代,他的生活也变得更好了。但是这一瞬间,他知道什么是没变的了——是人与人相处的一颗友善,无私的心。

“我的故事讲完了。我想把它分享给学生,教会他们人与人之间的友善与关爱是这个世界上最能给予人温暖和力量的东西。”老江对主任说。

“各位同学好,今天由我来发表国旗下的演讲。首先我想要跟大家分享我的一个故事……改革开放以来,我们的生活水平越来越高,生活节奏也越来越快。但是同学们,我希望你们有时也可以在快节奏的生活中适当慢下来,去看看你身边的人,哪怕是陌生人,给予他们属于你的关爱和友善。就像老师故事里的那位陌生人一样,也为他人点起你心中的那盏路灯。给予他人温暖的同时,我相信你也会收获同等的幸福。你为他人点亮路灯时,也会有人照亮你的前路……所以我相信,只要每位同学都点亮属于你心中的那盏路灯,无论前路有多少困难,我们顺着光亮,就一定能到达你所理想的终点。”伴着掌声,老江朝台下鞠了一躬,然后向台下走去。一直到他走到台下,掌声依旧未停。

他想,心中的路灯点亮,便无惧前路黑暗。

一只乌鸦

/初赛三等奖/

高级12班江玥佚

“我们的祖先称这种黑色的鸟为乌鸦,它通常代表着邪恶、狡猾……”

要是能让我亲眼瞧上一眼活鸟的样子,管他吉不吉祥呢,反正我肯定是本世纪人类里 的幸运儿了,想着,我抬头看向讲台上滔滔不绝的生物老师。

“……如今国家博物馆中陈列的全是模型,科学家们一直致力于寻找此种灭绝鸟类的踪迹,但几个世纪以来一直一无所获……”

我抬头望向窗外,燥热而刺眼的人造阳光照得我的头有些晕。啊,好想感受一下古人所说的“日光浴”啊,真是想象不出来那种暖洋洋的光是什么样的。我经常会想,那么多年过去了,几乎其他物种都消失了,就连阳光与氧气都开始逃离这片土地,为什么我们人类依然活着?也许是因为人类的生命力过于顽强了吧。

台上的老师还在讲着些我们从没见过并且这辈子也大概率见不到的古老生物——即使如今人类的寿命已经变得像历史书上的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我摇摇头,猫下身子从教室后门挪着鸭子步溜走了。

其实外面也没什么好玩的。到处都是奇形怪状的机器,甚至连草皮也不能碰——“本市 一块草皮放在学校里可不是让你们来破坏的。”杨校长当时是这样说的。

我望着天,想象着散发着慵懒阳光的火红太阳,想象着碧空如洗中的蓬松白云,想象着鸟群冲散云团,捎带走些许雪白丝绒,而留下的道道白痕,是羽翼轻抚天空的证据,我想象着……

等等,那是什么?我凝视的位置突然出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黑点,在单调的人造白光下显得尤为明显。那黑点一会儿向左,一会儿向右,一会儿摇摇欲坠向下滑翔,一会儿又仿佛乘风而起,直冲云霄——这明显不是我们人类的什么飞行器。别的不说,现在的飞行器不可能这么不稳定,这样的飞行状态反而更像生物书上说的鸟类……鸟类?!我不可置信地用力蹭了下双眼——天哪!那个上上下下徘徊的黑色东西简直就跟刚刚生物老师向我们展示的乌鸦一模一样!

“有鸟!有鸟!我看见了真的鸟!”我尖叫着跳跃而起,连地都被我砸得微微震动。

“什么?哪里有鸟?”“什么鸟啊,谁在瞎喊?”……教室里本就不认真的同学们纷纷躁动起来,轰隆隆地朝楼下冲,桌子板凳乒铃哐啷被挤倒在地上,后来的同学干脆直接踩着桌子就向外奔,叽叽喳喳的人声似烟花般炸开。

“上课时间闹什么闹?!不知道的以为你们班发现了什么绝种动物呢!”杨校长背着手昂着头,皱着眉头逼近。

“是真的!我发现了一只乌鸦!看,就在那草皮上方飞着呢!”我涨红了脸,把手臂拼命往上拔,恨不得延长胳膊直接擒到那只鸟。

杨校长抬手扶了扶眼镜,一瞧——哟!那好像还真是只鸟!这下可不得了了,小学校发生了大事情。他连忙掏出了手机,先报了警,然后马上通知了科学院的研究人员。

“啊!他要飞走了!”一个同学惊恐地大喊着。可不是!就一会儿功夫那乌鸦就又向上飞了好几米,甚至大有要飞出校园的意思,杨校长瞬间不淡定了:“快!快拦住它!别让它给跑了!”他一手扶着下坠的肚腩,一遍颠颠儿地朝前跑。那些学生们也如梦初醒般地推搡了起来。

一位同学的飞行器越过乌压压的脑袋,嗡嗡直逼那只无助的乌鸦。螺旋桨漩起的阵阵气流让它好似无处可逃,只好顺着风儿飘来摇去。眼看着它就要掉下来了,却又一次飞升起来,仿佛在竭力想要挣脱这片土地与土地上的人为它罗织的天网,去找寻一片净土。

我突然很难过。它什么也没做错,它只是想要求得生存,与我们并没什么不同。

“让它走吧!让它走吧!”我实在没忍住大叫了起来。可我的声音好像一块投入浩海的石块,未起波澜便被淹没在了鼎沸人声中。

人们还在前拥后挤地想办法拦住那只乌鸦。直指天空的长杆想要捅破厚重的大气,四边八方蜂拥而至的无人机仿佛在进行着竞速比赛。

“砰!”突然一声闷响传来,一块石头飞向半空,竟准确无误地击中了那只上一秒还在飞行的乌鸦。它像纸片一样从空中旋转着掉落,歇在了全市 的那块草皮上。

人们无一例外地张着嘴瞪大了眼睛,所有的吵闹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一般戛然而止,只有远方的警笛仍浑然不知。

望着草皮上那片灰扑扑的黑色垃圾袋,我竟如释重负地笑了。

我知道你想跟我说冈仁波齐很美

/初赛三等奖/

高级12班阳芊语

然是地道的北方女孩儿,除了摄影没啥别的爱好,高中时随父母移居成都。然和多杰 次见面,就是在这片广袤平坦的土地上。

然大抵记不清那日的天气了——新学期的 天,风是轻的,挟着湿气,云也很淡,天蓝得和藏北高原的天一样蓝。不过,这本也是同一片天。挤在熙攘的人群里,耳边喧嚣着勉强能听懂的蜀地方言,然踮起脚尖,仰着头,努力地在分班名单里找寻自己的名字。她惊奇地发现同班同学中有个藏族人。在华北长大的她很少遇见少数民族,更毋论藏胞了,也只有在纪录片里才能看见。

“扎西多杰,一个藏族人的名字。”

藏族,该是什么样子的呢?雪域高原,蓝天白云,原荒湖镜,还有阳光下独特的冰晕。这几个意象一联,就结成了然心中藏民世代生活的天地;他们穿着腰宽襟大的藏袍,经年的高原日照带了给他们黑色的皮肤与典型的高原红;青稞酒、酥油茶、牦牛肉与糌粑是他们依以饱腹的口粮;而那熟悉热情的洁白哈达、三跪一叩的虔诚,酥油灯下从平明转到*昏的经轮——心底的衷愿被送上遥远的天国——是藏民族代代相传的精神食粮,使得他们从气质上区别于其他民族。

然而,她不得不承认,当见到多杰这位藏族人本藏时,她是有些失望的。多杰没有想象中的深色皮肤,相反,他还很白。不过高原红确是有的。言及五官,不算很立体,但多杰那双眼睛很亮。曹公那段“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虽怒时而若笑,即嗔视而有情。”放在多杰身上,想来却再合适不过了。

“看来纪录片也不能全信。”然在心里嘀咕。

这一天的后来,然让多杰教他几句藏语,多杰说,他不会。

“啊?你不会?你们家在这一辈的都不会喽?”

多杰满不在意地回答她:“没留在老家的都不会了”。

(一)日暮里有条小巷

出了校门,再右拐,有条巷子,向东南延去。

“南方的落日还真是美,虽然不像青春电影里那样,在斜阳中踩着单车回家……不过,烤面筋还在!呼,还挺辣。”然这样想着,她和多杰并排走在巷子里,手上各拿着串刚从烤架上取下来的面筋。

两人天南地北地说着话,或许是什么歌手新发的专辑,或是物理老师又做了什么让人捧腹大笑的事,或是谁喜欢鲁迅先生谁又为什么讨厌他。在这个年龄,和朋友聊天是一件再幸福不过的事。

“然姐,你以后想搞啥子啊?”多杰问,但他又担心然听不懂,旋即用了普通话:“我的意思,你有没有什么想干的工作。”

“有啊”,然咬了满满一口面筋,嘴边还蹭上了不少辣椒油,“我喜欢摄影,要是能当职业摄影师就好了。差一点,业余的也不碍事儿。你呢?”

“飞行员”多杰抬头看了眼赤色调成的晚霞,“我想当飞行员。我喜欢在高空的感觉,从小就特别喜欢坐飞机。”然看着多杰的眼睛,他的眼睛一直都很亮,却从来没像这一刻这般亮。然很自然地联想到藏人朝圣时的那份虔诚。

“我就不一样了。我从小就讨厌坐飞机。我有高反,老难受了。”

“哈!我就没高反。”多杰带着这个年龄男孩子常有的小嘚瑟,“我之前在什么杂志上看的,说我们藏族人,身体里有个什么EPASI基因跟其他民族不一样,所以很能适应高寒缺氧的环境。也就是说,哥天生就是当飞行员的料,羡慕吧?”

“天生没高反?这么爽的吗?我一直想去西藏,但就是担心我到了拉萨之后,直接从贡嘎医院。”

“害。我们那地方落后,也没啥好去的。”多杰这样安慰她。

“我超想去冈仁波齐。诶。你该去过那儿吧!冈仁波齐是不是很美!”

冈仁波齐美吗?多杰没有想到然会问他这个问题,他自己很少去想的问题。多杰明白为什么像然这样的摄影爱好者会向往冈仁波齐:不同于青藏高原上常见的冰川地貌——那些山形尖削如刀刃一般的群山;冈仁波齐在连绵起伏的凌厉之间,独自柔和。恬淡从容。不仅如此,在冈仁波齐南侧的山体上,裸露出的一层层岩性不同水稻水平岩层。叠成了可以通往天国的阶梯。日出日落,太阳的高度角渐小,阳光直射冈仁波齐时,整座山体漫射出旖旎的红光,山尖上的雪也映着,微微露出些粉色来。而当夜幕进入,月光洒下,冈仁波齐又反射出一圈淡蓝的略灰的光来。

但他还没去过。其实他还不太确定,该怎么去面对那座山。

“应该是很美的吧,我想的话。”多杰说,“你应该听说过,冈仁波齐在我们那是座圣山。我爷爷信佛的,他让我们家每个人再怎么都得去一次,不然就别叫他爷爷。”多杰无奈地摇摇头。不过然觉得,他的眼睛是在笑的。

“其实冈底斯山脉的 峰是冷布岗日,但主峰确是冈仁波齐。”多杰继续说,“除了风景漂亮之外,冈仁波齐孕育了四条河流,其中就有雅鲁藏布、恒河和印度河的上游。我想,抛开那些典故传说,这才是它打败冷布岗日的原因吧。你觉得呢?”这时他们走到了小巷的另一端,身后是塞满了一整条小巷的阳光。

然没有应声,她在想,是怎样的一座柔和的峰、并不太高的峰,雅鲁藏布江、恒河、印度河都从这里出发,奔向属于他们自己的开阔疆土;是怎样的一座峰,让不同的宗教都同样的崇敬…

“我知道,我知道你想跟我说冈仁波齐很美,对吧?”然呆呆地看着眼前的赤霞,目光没有焦点。

(二)没有冈仁波齐

多杰后来如愿进了飞院,听说成绩还挺拔尖,是全校 个上机的。再后来,听说他在一次训练事故里受伤,致盲。

然去看多杰的时候,根本不敢去看他的眼睛,一对那么亮的眼睛,一下子就散焦,光辉碎了满地。然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倒是多杰先打破了沉默,:“听说你暑期去西藏了?怎么样,有高反吗?冈仁波齐是不是很美?”

然一下哭出声来,她只是哭着,她没有想到多杰会问她这个问题。她该怎么回答?她去了西藏,但只去了灵芝。在那儿,没有高反,也没有冈仁波齐。

“我知道,你想跟我说,冈仁波齐很美。对吧?”他的眼神没有焦点。

之间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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